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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因為你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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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哀按照地址來到紫藤公寓門前的時候, 幾乎不敢相信這看起來明目張膽到過分的公寓居然是琴酒的住所。

那家夥不該低調的將自己藏起來嗎?

雖然是這麽想著,但灰原哀還是鼓起勇氣走了進去。

然後成功噎了一下。

她才剛進門, 就看到一隊穿著建築公司制服,戴著安全帽的人正在開晨會。

“……總之,差不多就是這樣, 這可是淡島小姐介紹來的客戶,公司非常重視這次委托,相關的註意事項和之前的幾次應該也都一樣, 只要大家認真工作, 回報一定是豐厚的, 但平時不該問的問題不要隨便打聽,如果看到什麽也請不要亂說, 最重要的是, 除了施工範圍以外的其他地方絕對不可以去, 明白了嗎?”

正在講話的是一個穿著西裝, 拎著包, 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三十多歲上班族。

灰原哀想了想, 沒有立刻按照之前名片上的地址去找琴酒,而是如同一個好奇的小孩子那樣左看右看,很快,拎著公文包的上班族就註意到了她,連忙走過來問道:“小妹妹, 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呀?你的爸爸媽媽呢?”

灰原哀道:“我是來這裏找人的, 叔叔你們在這裏做什麽呀?”

“找人?”上班族聽到這個理由頓時有些奇怪。

灰原哀嗯了一聲, 如同一個天真乖巧的小女孩那樣說道:“我是帝丹小學的學生,我的同學就住在這裏。”

這下上班族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帝丹小學……你是輝利哉的同學吧?”

灰原哀點頭:“叔叔你們是什麽人呀?”

上班族道:“叔叔叫三上悟,公司裏是做各種工程的,不過有時候也會接一些比如這種建築改造的工作,對了,目前二樓正在施工,很危險的,小妹妹你不要過去玩哦。”

“嗯,我知道啦!”

灰原哀靠近之後看到三上悟的公文包一角拉鏈沒有完全合上,她飛快的記下了露出的一部分文件的內容,借口要去買汽水告別了三上悟之後,飛快的找藏在不遠處的柯南拿到電腦,在幾分鐘之內查清楚了三上悟這個人的所有資料,以及其所屬的公司最近接到的最‘重要’的一份委托。

“資料不像是偽造的,那個三上悟確實就是個很普通的上班族,除了工作經驗比較豐富以及直到三十七歲依舊是單身之外似乎沒有什麽特別,這家公司看起來也很正常……”

柯南看著資料皺起眉頭:“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如果琴酒真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陰謀,那麽他一定會小心隱藏,就算要改造房屋也不該是找這種公司來做吧?

灰原哀道:“這家公司只是看起來正常而已,你看這裏……最近幾年他們一直都有一些特殊的委托。”

柯南立刻敏感道:“是黑衣組織?”

灰原哀搖頭:“正因為不是所以才更覺得奇怪,我總覺得這件事裏面似乎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變化發生了。”

柯南問道:“那你還要去嗎?”

灰原哀道:“越是這種時候,我越應該去弄清楚情況,何況……現在我們也沒有其他選擇吧。”

當琴酒那樣篤定他們身份的時候,其實他們就已經沒有退路了,他們身邊所重視的朋友就是琴酒最好的籌碼,他們沒辦法保護那麽多人的安全。

大概唯一的好消息是,在公寓裏有那麽多人在的情況下,灰原哀的基本生命安全應該是有保障的。

柯南給灰原哀打氣道:“輝利哉就住在那裏,我們分析過的,那裏應該是真實住址,所以就算他們要做什麽也不會選擇在公寓,你應該是安全的。”

灰原哀點頭:“嗯,我明白的。”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灰原哀再次去了公寓,她沒有聽從三上悟的話避開二樓,反而特意去二樓看了一眼,發現二樓確實是在改建,而且看架勢,可能之後其他地方也要進行改動,灰原哀覺得自己和柯南之前的分析應該是對的,無論琴酒的目的是什麽,他們暫時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才對。

於是灰原哀按照之前名片上所說的,去了十七層,這裏顯然是臨時收拾出了幾個房間。

灰原哀推門進去的時候,只看到了如同一只黑色的獸一樣蟄伏在沙發上的琴酒,這讓灰原哀突然緊張起來。

“真奈小姐沒在嗎?”

琴酒道:“小姐有事出去了,讓我代她好好招待你。”

‘好好招待’這種形容從琴酒的口中說出來的時候,總會帶著一種可怕的威脅感。

灰原哀抿了抿唇,盡量保持著鎮定走到他對面坐下來,恰好看到了空蕩蕩的煙灰缸:“沒抽煙?”

琴酒的手指動了動,語氣卻一如往常:“真奈小姐禁止在紫藤公寓內吸煙,二樓改建好後會有吸煙區。”

這話讓灰原哀意外的挑了挑眉:“琴酒,這可不像你了。”

琴酒沒接這句話,他覺得有些事情不必說給對方知道,因此只是拿出一個小小的絲絨盒子:“既然你已經決定要接受這份工作,這是真奈小姐送給你的禮物。”

灰原哀接過:“這是什麽?”

琴酒哼了一聲:“打開看看不就知道?”

灰原哀不由又看了眼琴酒,他的大部分表情都被黑色禮帽的陰影遮擋,並不能看清楚,但灰原哀總覺得他剛才的那句話有點酸。

酸?

……醒醒,你面前的人可是琴酒!

在心裏警告了自己一句之後,灰原哀小心的打開絲絨盒子,卻見裏頭只是一塊藍紫色水晶般的徽章,這個圖案她之前在紫藤公寓的大門上就看見過。

不,不止是公寓的大門,她在輝利哉那裏也見到過一樣的徽章。

想到輝利哉,灰原哀松了口氣。

如果輝利哉也有這東西的話,那麽至少不會是什麽壞事。

琴酒道:“記住,隨身帶著。”

然後他站起身:“走吧,我帶你去看看你未來要工作的地方,真奈小姐給你留了一些資料,在她回來之前,你最好將那些東西全部看完。”

灰原哀:“……”

不行,那種感覺沒辦法忽略。

琴酒他真的在酸!

琴酒真的在酸嗎?

——他當然在酸!

紫藤院的水晶徽章!

琴酒在來到這裏的第一晚就弄清楚了這東西的意義,這是真奈的氏族標志,只有正式的氏族成員才能夠得到,某種程度來說,這是一個人被‘王’所承認的標志。

琴酒並非那些追求他人認可的家夥,但對他來說,既然面前的是組織未來的繼承人,同時這位繼承人還非常有能力的時候,他自然想要得到這樣的認同。

然而真奈並沒有給他徽章。

在此之前,琴酒覺得自己剛來,沒有立刻給他徽章這很正常,站在真奈的角度,甚至都沒能得到他親口承諾的‘效忠’,任何首領都不會在這種情況下隨便認同一個人是自己的下屬。

可現在,真奈隨手給灰原哀送了一個。

琴酒這就不開心了。

真奈也覺得不太開心。

她原本覺得,既然已經見到了比水流,那麽直接動手打一場就好了。

能打贏就去找國常路大覺要錢,打不贏就飛雷神跑路,多簡單的事情啊。

可比水流不這樣認為。

在聽說真奈要站在黃金之王那一邊之後,比水流並沒有生氣,他反而很耐心的問:“真奈小姐了解我嗎?”

真奈搖頭:“黃金之王只說過你很強。”

比水流道:“看來黃金之王並未告知你他對我警惕的原因,一直以來,他壓制著我,並不是因為我的力量或者才能,而是因為我的夢想。”

他清秀的臉上露出一種天真純凈的笑容,那是一種不染任何私欲的幹凈:“我想要解放石板,讓所有人都獲得力量,創造一個更加美好的世界。”

真奈皺起眉頭:“解放石板?”

比水流道:“我想黃金之王並沒有告訴過你,現在石板的力量並不在完全解放的狀態,並且這些年來,他也一直都壓制著石板,目的只有一個,為了防止出現更多的‘權外者’,即被石板賦予力量的人,但我不這樣認為。”

他語氣熱切的說道:“我認為石板的力量是屬於全人類的,但現在卻只有王和一小部分被王認同的人才能夠分享到石板的力量,這顯然是不對的,這不公平。”

真奈看著他,只覺得胸口發堵。

她的神色被比水流敏銳的察覺,雖然不明白她那樣覆雜的情緒來自哪裏,但顯然,有所觸動總比不為所動要好。

因此他對真奈的語氣更加親切溫柔了一些:“黃金之王對你說我是除他之外最強的王,但我現在卻是這樣一幅樣貌,你或許有興趣聽一聽我的事情。”

一切源於前代赤王迦具都玄示的王權爆發事件,那一場災難帶走了七十萬人的生命,比水流原本也該是其中的一員,他在那場災難中失去了心臟,就在他瀕臨死亡的時候,他被石板選中成為了第五王權者綠之王,依靠王權者的力量,比水流活了下來。

“在那之前,我也只是普通人而已,真奈小姐,任何人都要承認,那是一場災難,七十萬人因為王權者的力量失控死去,他們不知道真相,也沒有任何力量為了自己而抗爭,這顯然是錯誤的,我想要改變的,就是這樣不公平的世界。”

真奈看著比水流,眼前俊秀的年輕人明明在說著可怕的話,但那雙眼睛卻異常純澈,甚至帶著名為希望的美好光亮。

這也讓真奈更覺得難受。

“你根本不明白自己在說什麽,更不明白自己即將要做的事情是什麽。”

真奈咬著牙,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我終於明白黃金之王為何那樣擔憂。”

比水流並不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壞人,即使他正計劃著要做一件可能讓整個世界都陷入地獄的事情,但他有著那種名為夢想的單純與美好,他所做的一切都不是為了自己的私欲,他如同聖人一般憐憫同情著,孤獨的與不公抗爭著,這一切都只是為了追求更加美好的東西,一種為了所有其他人的美好,正因為如此,他才顯得格外動人。

可這是不對的……

如果說國常路大覺只是出於可能會出現的災難而反對的話,真奈就是親眼見過那樣災難的人。

比水流道:“看來真奈小姐並不能認同我,但你和黃金之王又或者青之王並非同一類人,我能知道你的理由嗎?”

“因為你窮。”

比水流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咦?”

真奈幹咳一聲:“不,請不要介意,我只是想稍微緩一緩情緒,你的話讓我覺得很難受,現在稍微好點了。”

比水流耐心的聽她說。

真奈走到他的面前,眼神中幾乎要透露出一種悲憫來:“你的夢想很美,真的很美,一個更加公平的,更加美好的世界,但這不現實。”

宇智波是傳承千年的古老血繼家族,族中確實流傳著一些關於查克拉起源的記載。

那是個令人絕望的答案。

最開始,查克拉並不是一種有著廣泛基礎的力量,直到被稱作忍者始祖的六道仙人出現,查克拉開始在大地上廣泛傳播。

更多的人擁有了查克拉,但更多的戰爭也滋生出來,人們的的沖突從拿著木棒長矛的冷兵器戰鬥,變成了一個忍術就可以毀滅一個村子的屠殺。

在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創立忍村制度之前,大地上無數的忍者家族就已經互相鬥爭廝殺了幾百上千年。

可即使是忍村制度也沒能讓和平到來,只是將過去的家族戰爭升級了而已。

在真奈的角度看來,比水流難免在重覆這個悲劇。

何況……

“你擁有美好的夢想,可那終究是夢想,你有考慮過現實嗎?”

“解放石板之後是否能夠讓所有人都獲得能力?沒有得到能力的人該怎麽辦?能力的覺醒有早有遲,實力也有強有弱,這樣的差距又該如何彌補?你該不會說因為這是一場進化,所以就要放棄那些跟不上進化腳步的人吧?如果是那樣,放棄了他們的你,又有何臉面來提公平?”

“你所說的一切,都只是小孩子天真的幻想而已,將之稱為夢想已經是我能夠給出的最大讚賞,我無法再多哪怕一絲一毫的認同,更不會允許那種事情真的發生。”

“綠之王,你提出的是一個摧毀現有世界一切規則和秩序的計劃,但你卻沒有一個摧毀之後如何建立一個更好的世界的計劃,你甚至沒有真正考慮過這個問題,否則你必然會感受到自己的想法到底有多麽可怕。”

這或許就是國常路大覺那樣憂心的原因。

比水流只知道自己想要什麽,卻從沒想過該怎麽做,連這個問題都沒有考慮過的人,自然也不可能有能力做到。

可他偏偏有著黃金之王之下最強的力量,他完全有實力將這種不切實際的夢想付諸現實。

這樣的比水流,比任何一個有著骯臟私欲的惡人都更加可怕。

比水流沈默了許久:“……多謝你,真奈小姐,你如此認真的考慮了我的夢想,即使你並不讚同,但這樣的做法仍然讓我覺得感動。”

真奈皺眉:“你這樣說,是堅持要這樣做嗎?”

比水流道:“因為我本身的存在就是一個壞結果的產物,我不能認同這一點,自然會想要有新的嘗試,總要試過了才知道是不是能做到。”

“既然如此,”真奈道:“既然如此,哪怕不是出於黃金之王的委托,我也必定會與你站在對立的立場上。”

她對比水流伸出手:“黃金之王已經為我們安排好了戰鬥的地點,除了你我不會有其他任何人,要來嗎?”

比水流問:“你是想要做第二個黃金之王嗎?”

因為國常路大覺的強大,在國常路大覺還活著的時候,比水流無法解放石板,如果這一戰真奈贏了,比水流自然只能繼續如同過去一樣隱藏在暗中,如果真奈輸了,那麽自不必說,她得飛快跑路,回去找國常路大覺商量其他辦法了。

此時真奈輕輕一笑,眼中鋒芒畢露:“我可是宇智波!”

比水流道:“既然如此,那麽麻煩你了。”

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禦芍神紫此時皺著眉頭開口:“等等,就這樣答應離開也太過冒險了……”

比水流笑起來:“紫,相信我吧。”

阻止了禦芍神紫之後,比水流道:“我也同樣相信真奈小姐。”

既然真奈說是兩個人的戰鬥,他也就相信真奈不會騙他。

或者說,在強大的力量面前,這種欺騙沒有任何意義。

“多謝你的信任。”真奈將手放到他的輪椅上直接帶著他飛雷神。

飛雷神的目的地是一座位於大海中間的無人島,這可是國常路大覺特意選出的戰鬥地點,在這裏,就算真奈和比水流打到掉劍,也不必擔心會造成迦具都隕坑那樣的悲劇。

比水流看著周圍的海島風光:“令人驚訝的能力,不過這裏確實是戰鬥的好地方,既然如此,真奈小姐,我要上了!”

比水流的身上湧動起如同綠色閃電一樣的力量,他整個人的頭發也從墨綠色變成了銀白。

真奈的眼睛也瞬間從黑色變成了一片血紅,並非三勾玉寫輪眼,她直接開啟了萬花筒。

事實證明真奈做出這個決定很對,因為比水流的速度確實快到遠超常人的理解,若非萬花筒寫輪眼的動態視力加成,就算是避開他的第一次攻擊也十分困難。

真奈看著比水流:“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無可挑剔,難怪黃金之王那樣警惕,既然你這樣認真,我也該拿出一些真本事來了,否則未免太不禮貌。”

繼綠之王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後,屬於無色之王的王劍也同樣出現在空中,這代表真奈使用了一定限度之上的力量。

比水流有些意外:“剛剛那一擊的應對十分漂亮,卻是在連王劍都沒有顯露的情況下做到的嗎……看來黃金之王的眼光確實很好,你或許真的擁有與我一戰的資格。”

真奈道:“其實有一招自從我成為無色之王以後就很想用了,以前柱間老師雖然有給我詳細講解過,但我又沒有木遁細胞,陰封印裏存儲的木遁查克拉用出那一招的話也不太夠,但現在我覺得我可以用出來呢!”

她兩手合十對比水流道:“吶吶,希望你不要生氣哦!”

比水流擡手:“請,我也很想看到那會是什麽樣的招式。”

“好!”真奈大聲道:“那麽我上了!”

巨大的查克拉瞬間釋放出來,黑色查克拉巨人拔地而起,在王之力的加持下,真奈的須佐能乎已經進化到了完全形態,或者說,這才是須佐能乎真正的力量。

比水流仰頭看向那如山岳一樣巨大,仿佛魔神降臨人間的黑色巨人,不由讚嘆道:“這真是令人讚嘆的能力。”

這樣的力量,即使是比水流也無法說自己有必勝的信心。

這巨大的體型差距就已經令人在看到的第一眼就被其震懾心神。

比水流決定先一步出手,如果由真奈發起先攻,對他來說可就麻煩了。

綠色的閃電自須佐能乎腳下瞬間侵襲而上。

真奈站在須佐能乎的頭頂,對□□速接近的比水流視而不見,此時她的臉上出現了赤紅色的斑紋,那並非是解開陰封印的標志,而是使用仙術的標志。

“仙法·木遁·真數千手!”

轟——

伴隨著大地的哀鳴,巨大的千手觀音從地下升騰而起,之前還仿佛不可戰勝的魔神一樣的須佐能乎,此時卻能夠從容的站在佛像的頂上。

比水流不得不用比沖上去更快的速度飛速後退,但即使是這樣,他的行動也難免帶上了一絲狼狽,在瞬息之間就已經逃出相當遠的距離。

“開什麽玩笑啊……”

看著那即使相隔遙遠,卻依舊巨大的千手觀音,比水流覺得自己的信心正在產生裂痕。

那樣的力量,仿佛是人與神明的巨大差距。

就算是當初對戰國常路大覺,也沒能讓他產生如此大的震撼。

真奈站在須佐能乎的頭頂,也同樣忍不住睜大眼睛:“哇,居然真的能用出來!”

厲害了,石板!

真奈看著拉距離拉到身影已經變成一個小點點的比水流:“那麽遠……要不是萬花筒,我大概都看不到他了。”

那麽,接下來用什麽呢?

一般來說,用出了真數千手之後,接一個頂上化佛簡直帥氣到炸裂,當年真奈看著千手柱間用出這一招的時候,可是連宇智波的矜持都丟掉了,飛撲上去掛在‘忍者之神’的身上。

但……

真奈抓抓自己的一頭炸毛:“比水流又不是斑大人,也沒有須佐能乎,對他用出真數千手的話……我怕不是要弒王了吧?”

可惡,好不甘心,她想要用頂上化佛很久了啊!

三秒鐘之後,比水流目瞪口呆的看著巨大的千手觀音轉過身,揮動上千條手臂捶向海面。

佛像的每一拳都有著足夠砸平一座山頭的巨大力量,即使只揮出一拳也足夠可怕,何況是在瞬息之間打出上千拳,哪怕這攻擊並不是直接打向比水流,但所造成的仿佛山崩地裂的影響依舊逼迫比水流將力量提升更多,並向著更遠處拉開距離。

等一切結束,真奈神清氣爽回過頭,卻發現自己已經看不到比水流了,只能通過天空中的王劍確定比水流還在這裏,沒有用瞬移之類的辦法跑掉。

須佐能乎的兩手放在嘴邊,做出一個喇叭的形狀,真奈大聲道:“比水流——你在嗎——出來啊——”

“你放心——我不用真數千手打你——”

比水流很快出現在真奈的面前,他一臉無奈道:“真奈小姐,別叫啦,我能聽到,而且也沒打算逃跑。”

這是他答應的戰鬥,他自然不會還沒真正交手就選擇逃跑。

真奈哦了一聲,說道:“你放心,我不會用真數千手打你的,我就只是想爽一下。”

現在她的心願已經達成了。

比水流道:“我並不介意你用何種方式戰鬥,畢竟那是屬於你的能力,若我敗北,也只是技不如人,並無更多怨言。”

真奈從須佐能乎的頭頂跳下來,站到比水流的對面:“你說真的?怎麽打都行嗎?”

比水流:“自然如此。”

真奈仰頭看了看天空,下一秒,須佐能乎以巨大的千手觀音為平臺起跳,然後一把抓住了天空中的王劍。

真奈一個飛雷神回到千手觀音的頭頂,而手持王劍落下的須佐能乎轟的一聲砸在比水流面前,巨大的力量掀起無數煙塵。

比水流看著左手無色王劍右手綠之王劍的須佐能乎,表情異常覆雜。

……草!

這還怎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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